兩國聯姻，洲茲身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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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國聯姻，洲茲身亡
裴慕拎著他的扇子，手指繞著扇墜翡翠轉圈兒。
他思來想去仍覺不妥，瞧瞧拔高身板兒去瞧青柚的手腕，仿佛真能看見皮肉底下有蠱蟲翻覆，不由得一個哆嗦，他問：“阿姐…疼不疼啊，這蠱蟲吃人肉嗎？要不我讓人從宮裏找禦醫回來，割個小口子取出來？”
“不疼，但是你要讓人家刀割我的肉，那才是真疼。”青柚無奈地看了他眼，自己也低著頭順著虎口往脈搏滑，蠱蟲的身影卻沒出來，感情是朝貍養的東西，只聽人家的召。
裴府馬車上頭系著的鈴鐺幾聲響，聽這外頭有木輪翻滾，稚童打鬧的聲響，應是到了朔西。
青柚掀開車窗簾子，瞧見高家的鋪子，生意正紅火，打道讓人之餘，人多嘴雜，著了幾聲不大不小的偏偏過往百姓都能聽見的話——
“可聽見了！這極樂閣的地界，往後要少去些啦！”
“為啥啊？這花樓還不讓人去了？”
“我聽我二表姑家的小舅子的表嫂說的，今兒早晨裴府你曉得吧？”
“這我知道，裴家的小姐跟我們高家的少爺還有姻親哩！”
“得了吧，你不過是給高家送柴火罷了，怎麽就是高家的人咯！”賣煙兒的男子鄙夷道，“裴家的嫡女今日送了好些東西給花樓裏的那什麽，迎春姑娘，要咱們說，怕是極樂閣也要照滿春廊，遍布朝廷的勢力咯！”
“那又跟咱們不能去喝花酒有什麽幹系？？”
“說你笨，你敢當著當官兒的面去抱青樓相好啊？”
“害，那迎春姑娘給朝廷辦事就辦唄，我看待在極樂閣那種吃錢不要命的地方，朝廷留她一個在那，指不定哪天就被咒蠶淵的殺了…”
“又幹魔教什麽事兒？”
“說你寡聞，昨日極樂閣瘋啦！我侄兒沒上學堂往外頭耍，躲在別人家的空壇子裏都瞧見啦，那極樂閣破了好大一個疤！修魔教的竟然召出楊柳樹大的蜘蛛咧！長人頭！我那侄兒喲，被迷了眼，剛才還瞧見他媽從城隍廟求了符回來，磨成灰給灌下去——”
話聽聞至此，青柚看了看裴慕異樣的面色，松手放落了簾兒，道：“你聽見了。”
“阿姐，極樂閣的姑娘，真的是為朝廷辦事的？”
“不，向來青樓是非多，何況是極樂閣這種成了氣候的混雜之地，我這只是略施小計一試。”青柚勾唇一笑，“置於那女子到底是為誰辦事的，得再過些時日，如此才能知曉。”
“咚咚咚。”
幾聲小悶響，像是有人往車頭丟凍柿子的音兒。
裴慕懵懵地掀開簾子去看，車外梁兒上停了幾只雀兒，他一笑，伸了只手指撐住一只來，帶進了車內：“阿姐你瞧，這雀兒名為水雀，旁的鳥雀食蟲，水雀食花嘬蜜，不過怪了，我從前只以為這東西只在幽都山嶺澗有，你瞧它的紅嘴兒，定是聞著花蜜香跌來的朔西。”
是只藍首白胖身短羽的紅嘴鳥雀，身形不大，跟團子一個樣兒，人的一只手就能將其抓住。
“花？花朝到了花期後頭了，這水雀來晚了。”青柚接過水雀到指尖上，睫毛撲閃，她鮮少亮著眸子，點點雀兒的小嘴，一想起花香又憶起方才見著的高家鋪子門口的景象，懊惱險些忘了正事。
她跟高明輝可是要靠這個回家的!
掀開簾子將指頭往上擡，水雀便離了去，青柚吹著涼風見天色漸晚，對車夫道：“裴叔，不著急回去，現今去趟花朝枝頭，我得去瞧瞧進度。”
朝貍那只小狐貍說了，今兒個等了她一早，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對這份紅娘股東的底細上心了，青柚一見朝貍，雖是歡喜，卻總覺得不安，又添上今日血纏玉一事，她更覺著不能相信此人，行走江湖的，難保計謀，更何況是幾國亂轉的地底寶閣。
迎春若依她想的那樣不是單純的青樓女子，今日玉蟬放出消息，那迎春一方勢必有所行動才是，花鏡子的帕子與碧荷給她的匕首，其中的聯系著實明了，她一見尋常的鋪子只得更加惆悵。
雖沒那麽倒黴穿進宮鬥裏頭保命，卻還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，青柚總覺得自己拉著竹馬，二人是走在湖水僅有的石子路之上，稍有不慎恐怕二人就性命難保，當紅娘是為了離開這個世界，沒想到副業還有掃黑除惡扛把子一份。
裴慕坐在她對面瞧今日淘來的海市珍寶，青柚聽著馬蹄噠噠的聲響發怔。
她鼻頭一酸，怕自己跟竹馬萬一哪天莫名其妙死在不知道誰手裏，一摸手腕更心涼，委屈巴巴地扯著簾子大聲哭嗓：“嗚嗚嗚——我們好慘啊高明輝——嗚嗚嗚…”
“給誰吊喪呢你，我還沒死。”馬車之外一聲熟悉的聲音，青柚聽了委屈巴巴探頭出窗外，高明輝站在那瞧她，頓時心生安定，幾步就下了馬車。
“怎麽哭了。”明輝站在金玉良緣門口，從太子府出來，才監工看見店面牌匾被妥當放了上梁，後就聽見裴青柚哭，他幾步走進馬車給她掀開車簾兒，兇她，“越哭越醜，你完了，花朝枝頭大庭廣眾的都瞧見了，明兒說書的就那你作美人哭醜的主。”
“你又笑話我。”青梅落淚，竹馬不易。
“得了，別哭了，你瞧，袖風親筆。”明輝揚揚下巴，順手抹掉她的淚，“白來的，他不敢跟我拿錢。”
那牌匾做工考究，金絲銀縷瞧著也精細，金玉良緣四個金粉裹著的字兒那叫一個磅礴大氣，青柚眼淚一停，一拍竹馬手，道：“劃算！真的劃算！超值啊這！”
明輝被錘得手心痛，嘆了聲氣道：“等事情安定下來，我們就天天待在鋪子裏，你牽紅線，我負責安保數錢。”
青柚點點頭，眼裏的淚花還沒散完，道：“嗯！你答應我，咱們保命要緊！”
“咳咳，那什麽——”高明輝正欲回，二人聽見身後一陣咳嗽—— “阿姐明輝，你倆楞著站街啊！進去瞧啊！大晚上的天好冷，我真的快冷死了！”
待三人再從店內出來，天色便是徹底夜了。
鋪子若是能短短幾天就成那就是要瞧瞧是不是養了好吃懶做之徒，朝貍給的鋪子是半現成的，只差些察看補漏更改裝潢，若是用來正式開業也還是需要一段時日。
宮門之外，花朝枝頭的白玉牌坊高立，四周店面多是吃食類的鋪子，青柚吃著糖炒栗子漫無目的地四處張望。
“阿姐，那邊人好多！就午門斬首也不是在這兒啊。”裴慕栗子吃了一半，瞇眼一瞧，拉著他姐就往人堆裏瞧，美名其曰，“湊湊熱鬧，方能知曉天下事。”
花朝枝頭牌坊底下有塊大空匾，兩側有花朝兵卒把控，上頭貼了不少告示，大晚上的打著燈籠在人群外邊也瞧不清，三人便聽著百姓的耳根——
“咱們要跟綺都聯姻吶？”
“啊？是咱們的公主嫁出去，還是皇子娶過來？”
“別推咱！我還沒看清哩！這…奉天承運…兩國良緣，意欲良配…花朝長公主花蕓與綺都太子洲茲…”
“長公主嫁過去？那綺都人什麽樣啊？”
“你管他呢！公主殿下這一嫁，咱們又能安定好些年咯！”
“那陛下還剩幾個公主在花朝啊？”
“誒，明輝，我沒聽錯吧。”青柚這會子瞪大了眼眸，將栗子一塞阿弟懷裏，挽起袖子就往人堆裏走，被高明輝一把拉住，她回頭湊近他耳旁道，“他不是被囚禁在宮裏嗎？”
明輝亦是眉頭緊鎖，他將劍柄握在手中，道：“按理來說應當沒這麽快公之於眾…箬七！”
“在。”
“護著裴小姐裴公子回府，到後去練兵場。”明輝道，說罷便拿出令牌從宮門角落入了去，留青柚站在原地，不一會腿才邁進宮門沒幾步，他又折返回來，凝視著她，半晌才道：“別擔心，事後我讓箬七來給你報信，你明日不是還要見長公主？好好睡會。”
說罷又離了去。
青柚回頭對著裴慕喃喃：“他怎麽知道，我明兒個要去見長公主？”
——裴府北苑
自落了家門已是不知過了多少時辰，青柚坐在苑內石凳上，隔著層玉蟬墊上的蘇錦軟墊，她道：“玉蟬，什麽時候了。”
“小姐，已是亥時。”
“亥時！”青柚一擡頭，忽的感覺苑內小角落有人拋了個東西掛在樹上了，她一面去瞧，一面嘀咕，“都十二點了，還沒信兒…”她起身去瞧個仔細，夜色之中只知道那東西會動，白花花的，還很靈活。
除了卡在高樹上，沒有別的不妥。
青柚習慣性挽好了袖子，回頭看看北苑門口沒人，拍拍手就預備往上頭沖，她推開前來勸阻的玉蟬，正色道：“玉蟬，我要是跌下來了你就跑開，省的我砸著你，備好膏藥就是了，你一個姑娘家，我砸著你不妥！”
“哎!小姐！”玉蟬聽了一陣頭痛，她趕忙搖頭否決，伸手拽住青柚衣擺。
大概是福至心靈神仙助命吧，那白花花的東西自個掙紮，一個不穩就掉了下來，正中青柚手中，摸著軟乎乎的，一主一仆面面驚愕，跑到屋內燭火之下一看——
噢！一只肥鴿子！
青柚一拍大腿，道：“誰給我送鴿子啊！這…內藏玄機？煮…煮了？”
“小姐!那怎麽行啊！您再摸摸？”
“說的也是。”青柚抿抿唇，給鴿子松了一半的綁，險些就飛了去了，她這回趁著這胖鴿子撲騰翅膀的空檔，看見了被羽毛蓋住的小爪子上綁著一小卷信紙。
“喲，還給我來了個飛鴿傳書的體驗，好，這鴿子煲了，你就送去高府。”青柚嘴上是怎麽說的，那鴿子一哆嗦，也就沒動了，青柚笑笑摸摸鴿頭，道，“你要乖呢，你就每天都有吃有喝，你要不乖，我就讓把你拋進來的人吃鴿子煲飯～”
玉蟬接過那鴿子，道：“我的好小姐，您別嚇唬它了，瞧瞧高少爺給你說了什麽才是要緊，不然您今兒晚就白等了。”
放過鴿子放過自己，青柚點點頭，將信打開一看，上頭寫著的話讓她笑容凝固了——
“洲茲今夜死在花朝宮內，明日進宮切記隨機應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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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為啥啊？這花樓還不讓人去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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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我知道，裴家的小姐跟我們高家的少爺還有姻親哩！”
“得了吧，你不過是給高家送柴火罷了，怎麽就是高家的人咯！”賣煙兒的男子鄙夷道，“裴家的嫡女今日送了好些東西給花樓裏的那什麽，迎春姑娘，要咱們說，怕是極樂閣也要照滿春廊，遍布朝廷的勢力咯！”
“那又跟咱們不能去喝花酒有什麽幹系？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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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咚咚咚。”
幾聲小悶響，像是有人往車頭丟凍柿子的音兒。
裴慕懵懵地掀開簾子去看，車外梁兒上停了幾只雀兒，他一笑，伸了只手指撐住一只來，帶進了車內：“阿姐你瞧，這雀兒名為水雀，旁的鳥雀食蟲，水雀食花嘬蜜，不過怪了，我從前只以為這東西只在幽都山嶺澗有，你瞧它的紅嘴兒，定是聞著花蜜香跌來的朔西。”
是只藍首白胖身短羽的紅嘴鳥雀，身形不大，跟團子一個樣兒，人的一只手就能將其抓住。
“花？花朝到了花期後頭了，這水雀來晚了。”青柚接過水雀到指尖上，睫毛撲閃，她鮮少亮著眸子，點點雀兒的小嘴，一想起花香又憶起方才見著的高家鋪子門口的景象，懊惱險些忘了正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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迎春若依她想的那樣不是單純的青樓女子，今日玉蟬放出消息，那迎春一方勢必有所行動才是，花鏡子的帕子與碧荷給她的匕首，其中的聯系著實明了，她一見尋常的鋪子只得更加惆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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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鼻頭一酸，怕自己跟竹馬萬一哪天莫名其妙死在不知道誰手裏，一摸手腕更心涼，委屈巴巴地扯著簾子大聲哭嗓：“嗚嗚嗚——我們好慘啊高明輝——嗚嗚嗚…”
“給誰吊喪呢你，我還沒死。”馬車之外一聲熟悉的聲音，青柚聽了委屈巴巴探頭出窗外，高明輝站在那瞧她，頓時心生安定，幾步就下了馬車。
“怎麽哭了。”明輝站在金玉良緣門口，從太子府出來，才監工看見店面牌匾被妥當放了上梁，後就聽見裴青柚哭，他幾步走進馬車給她掀開車簾兒，兇她，“越哭越醜，你完了，花朝枝頭大庭廣眾的都瞧見了，明兒說書的就那你作美人哭醜的主。”
“你又笑話我。”青梅落淚，竹馬不易。
“得了，別哭了，你瞧，袖風親筆。”明輝揚揚下巴，順手抹掉她的淚，“白來的，他不敢跟我拿錢。”
那牌匾做工考究，金絲銀縷瞧著也精細，金玉良緣四個金粉裹著的字兒那叫一個磅礴大氣，青柚眼淚一停，一拍竹馬手，道：“劃算！真的劃算！超值啊這！”
明輝被錘得手心痛，嘆了聲氣道：“等事情安定下來，我們就天天待在鋪子裏，你牽紅線，我負責安保數錢。”
青柚點點頭，眼裏的淚花還沒散完，道：“嗯！你答應我，咱們保命要緊！”
“咳咳，那什麽——”高明輝正欲回，二人聽見身後一陣咳嗽—— “阿姐明輝，你倆楞著站街啊！進去瞧啊！大晚上的天好冷，我真的快冷死了！”
待三人再從店內出來，天色便是徹底夜了。
鋪子若是能短短幾天就成那就是要瞧瞧是不是養了好吃懶做之徒，朝貍給的鋪子是半現成的，只差些察看補漏更改裝潢，若是用來正式開業也還是需要一段時日。
宮門之外，花朝枝頭的白玉牌坊高立，四周店面多是吃食類的鋪子，青柚吃著糖炒栗子漫無目的地四處張望。
“阿姐，那邊人好多！就午門斬首也不是在這兒啊。”裴慕栗子吃了一半，瞇眼一瞧，拉著他姐就往人堆裏瞧，美名其曰，“湊湊熱鬧，方能知曉天下事。”
花朝枝頭牌坊底下有塊大空匾，兩側有花朝兵卒把控，上頭貼了不少告示，大晚上的打著燈籠在人群外邊也瞧不清，三人便聽著百姓的耳根——
“咱們要跟綺都聯姻吶？”
“啊？是咱們的公主嫁出去，還是皇子娶過來？”
“別推咱！我還沒看清哩！這…奉天承運…兩國良緣，意欲良配…花朝長公主花蕓與綺都太子洲茲…”
“長公主嫁過去？那綺都人什麽樣啊？”
“你管他呢！公主殿下這一嫁，咱們又能安定好些年咯！”
“那陛下還剩幾個公主在花朝啊？”
“誒，明輝，我沒聽錯吧。”青柚這會子瞪大了眼眸，將栗子一塞阿弟懷裏，挽起袖子就往人堆裏走，被高明輝一把拉住，她回頭湊近他耳旁道，“他不是被囚禁在宮裏嗎？”
明輝亦是眉頭緊鎖，他將劍柄握在手中，道：“按理來說應當沒這麽快公之於眾…箬七！”
“在。”
“護著裴小姐裴公子回府，到後去練兵場。”明輝道，說罷便拿出令牌從宮門角落入了去，留青柚站在原地，不一會腿才邁進宮門沒幾步，他又折返回來，凝視著她，半晌才道：“別擔心，事後我讓箬七來給你報信，你明日不是還要見長公主？好好睡會。”
說罷又離了去。
青柚回頭對著裴慕喃喃：“他怎麽知道，我明兒個要去見長公主？”
——裴府北苑
自落了家門已是不知過了多少時辰，青柚坐在苑內石凳上，隔著層玉蟬墊上的蘇錦軟墊，她道：“玉蟬，什麽時候了。”
“小姐，已是亥時。”
“亥時！”青柚一擡頭，忽的感覺苑內小角落有人拋了個東西掛在樹上了，她一面去瞧，一面嘀咕，“都十二點了，還沒信兒…”她起身去瞧個仔細，夜色之中只知道那東西會動，白花花的，還很靈活。
除了卡在高樹上，沒有別的不妥。
青柚習慣性挽好了袖子，回頭看看北苑門口沒人，拍拍手就預備往上頭沖，她推開前來勸阻的玉蟬，正色道：“玉蟬，我要是跌下來了你就跑開，省的我砸著你，備好膏藥就是了，你一個姑娘家，我砸著你不妥！”
“哎!小姐！”玉蟬聽了一陣頭痛，她趕忙搖頭否決，伸手拽住青柚衣擺。
大概是福至心靈神仙助命吧，那白花花的東西自個掙紮，一個不穩就掉了下來，正中青柚手中，摸著軟乎乎的，一主一仆面面驚愕，跑到屋內燭火之下一看——
噢！一只肥鴿子！
青柚一拍大腿，道：“誰給我送鴿子啊！這…內藏玄機？煮…煮了？”
“小姐!那怎麽行啊！您再摸摸？”
“說的也是。”青柚抿抿唇，給鴿子松了一半的綁，險些就飛了去了，她這回趁著這胖鴿子撲騰翅膀的空檔，看見了被羽毛蓋住的小爪子上綁著一小卷信紙。
“喲，還給我來了個飛鴿傳書的體驗，好，這鴿子煲了，你就送去高府。”青柚嘴上是怎麽說的，那鴿子一哆嗦，也就沒動了，青柚笑笑摸摸鴿頭，道，“你要乖呢，你就每天都有吃有喝，你要不乖，我就讓把你拋進來的人吃鴿子煲飯～”
玉蟬接過那鴿子，道：“我的好小姐，您別嚇唬它了，瞧瞧高少爺給你說了什麽才是要緊，不然您今兒晚就白等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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